中国银行原副行长王永利：洞悉货币本质，守住总量闸门

如果你洞悉了货币的本质，理清了货币形态和运作的变化逻辑，包括了解什么是移动互联网大数据时代的货币数字化，或许就能找到如何做到的关键。管理总金额的大门。

货币不仅对经济社会的发展进步有很大的推动作用，而且对经济社会也有破坏性的影响。 ”和“魔鬼”合二为一。

9月10日，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第三次会议强调，将继续有效化解各类金融风险。保持股市、债市、外汇市场平稳健康发展。

2018年是金融危机十周年，各种潜在风险和隐患依然若隐若现。系统性风险和恶性冲击应该得到业界足够的重视和深入的研究。

尤其是货币从有形货币（各种实物货币、金属货币、纸币等）转变为无形货币（银行存款、数字货币等）之后，直接持有现金的人越来越少。数字货币和货币数字化的概念是模棱两可的……我们可以提出一系列问题，筛选出来，试图找到答案，回归货币金融发展逻辑和运行规律的本源。

比如，什么是货币，它是如何进入社会的？如何保持币值的基本稳定？如何正确使用和有效管理信用货币；从现金结算到记账结算的支付结算——会给货币金融带来什么样的深刻影响；使用区块链等技术能否形成新的“加密数字货币”货币体系？能否颠覆现行法币体系？

并穿透表面现象，可以发现信贷发行的节奏和质量是货币总量调控的关键环节。

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和社会资源投入金融，一味追求金融发展和眼前利益，同时过度脱离甚至损害实体经济，扭曲社会道德和价值观等；金融的加速发展也在积累隐患，直至引发全球金融危机。这种情况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急需清源，准确把握货币本质，有效控制货币总量。

金钱的本质

什么是钱？它是根据交换的需要而产生和发展的，是商品交换的媒介、价值的衡量标准和价值的储存手段。

在货币发展过程中，尤其是纸币出现后，人们逐渐意识到货币的功能越来越多，影响力越来越大，但其最根本的功能是“价值尺度”。最根本的要求是币值的基本稳定，否则，交易所交易和经济社会运行就会陷入混乱。为使币值基本稳定，理论上一国货币总量必须与该国主权范围内受法律保护的可交易社会财富总规模相对应。

为此，要求货币必须与社会财富分离，成为社会财富的价值表现和对应物。这样，作为社会财富一部分的贵金属（如黄金）就必须退出货币阶段，成为货币的对应物，否则很难使货币总量与总量相对应。的财富价值。同时，贵金属是​​天然物质，受其储量、开采和加工能力的约束。以贵金属为货币，容易造成货币总量与社会财富价值的严重偏差，造成严重的通货膨胀或通货紧缩，严重影响经济社会。要想稳定发展，就必须退出币圈，回归财富之源。

考虑到社会财富的多样性，很难准确把握具体的价格变化。因此，人们把“全社会总物价指数的波动率”（或“通货膨胀率”）作为衡量货币价值变化的指标。中介指标。只要通胀率在预定的目标范围内，就认为币值基本稳定。

基于货币总量与社会财富价值尺度相对应的要求，并考虑到社会财富必须有产权，一国货币必然上升为国家“主权货币”或“法定货币”的范畴。货币”。一个国家的货币具有国家信用的特点，不能靠其他国家的财富做后盾。正因为如此，人们把今天的货币去金属标准称为“信用货币”。当今世界各国的纸币或去货币的数字货币（如银行存款、电子钱包里的“钱”）本身价值不大，但它是受国家主权和法律保护的购买力，代表着真正的价值. ，具有保值功能。

由此进一步得出以下结论：

1、现在想象一下用黄金作为货币，或者高度模仿黄金，用数学和加密等技术创造它。网络加密数字货币实际上违背了货币发展演化的逻辑和规律。不可能颠覆和替代法币。它只能是虚拟资产或“虚拟货币”。

2、哈耶克“货币去国有化”的愿景同样难以实现。为了有效控制币值，一个国家的货币必须高度集中统一管理。

3、在国家主权独立格局难以消除的情况下，国际中央货币只能由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最强的国家的货币通过市场竞争来发挥和适者生存。 没有最强大国家的支持，很难创造出“超主权世界货币”，这基本上是天方夜谭。

需要注意的是，在现行的法币制度下，并不意味着在某个商业圈内就不能有“商业币”或“代币”可以使用。但货币在商圈定位后，只能在设定的商圈内使用，否则会挑战法定货币的地位，给币值管理带来困难，必须妥善规范。

因此，比特币等网络虚拟货币可以在网络社区内使用，但不应在网络社区外流通；它们与法定货币之间的交换，应建立任何公共交易平台。法币钱包（账户）实名制，户主和平台定期向监管部门报告法币账户变化的制度，法币兑换环节应成为金融监管的重点；以虚拟货币（含ICO）公开募资或进行期货交易等，必须符合公募基金或期货交易等管理要求；严厉打击利用虚拟货币或商圈代币进行金融诈骗等违法行为。

总之，基于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密切监控、更好支持经济发展的要求，货币本身的表现形式和运行方式在不断变化，但变化始终如一。价值尺度”，代表一定的价值或购买力。货币作为社会财富和价值表现的本质属性不变，其“交换媒介、价值尺度、价值储存”的基本功能不变。维持币值的基本稳定。变化。

货币数字化

要理解货币的本质属性，还需要理清货币运作和结算的逻辑，才能理解货币数字化的路径。

长期以来，交易双方“一付货，一货两清”的货币结算是最基本的结算方式——现金结算。这是长期以来存在的最基本、最直观的货币支付结算方式。

然而，现金清算需要大量的铸币或印刷、携带、运输、检验、交付和提取以及货币销毁。对不断增加的交易频率的需求。因此，基于降低成本和防范风险的需要，随着交通运输和信息技术的发展，以清算机构（主要是银行）为中介，通过增减双方存款账户进行货币支付和结算。派对。逐渐兴起并不断发展，形成了与现金结算相对应的记账结算方式。

记账清算的发展大大减少了现金的印制和流通量。货币的去现金化和数字化越来越明显。货币不再只是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现金。 ，但越来越多地变成无形的数字。

如今，当谈到货币时，仅考虑中央银行印制和发放的现金已不再准确。必须明确：当今社会的货币总量不仅包括流通中的现金（M0），还包括社会主体（单位和个人）存放在银行的存款（不包括银行间的存款）存款））。简单的表达就是：总金额=现金+存款。

在当今社会，现金结算在整个货币结算基金中的比重已经很低（不到1%）。相应地，在社会总货币中，流通中的现金比例也在下降（美国不足3%，中国不足5%），越来越多地以银行存款的形式出现。货币去现金化或数字化已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

这种变化不仅可以大大减少现金的印制流通量，降低货币流通成本，减少货币现金的沉淀，提高资金结算效率，还便于对货币流通紧张的监控：有是每笔收付款的转账记录，可实现货币流通全过程的核对，加强对反洗钱、反恐怖传递、反逃税等方面的监管。货币去现金化也可能让腐败分子获得非法收入。现金很难用。

这一变化也有利于从源头上将货币（资金）更多地集中到清算银行，提高银行使用贷款等资金的能力和效率，促进社会资金的发展。货币的有效使用将促进金融加速发展，提高货币总量调控的灵活性和有效性。

现金结算向记账结算的转变，不仅改变了货币的形式，也促进了其运作方式的改变：货币所有权的流动与货币现金的流动分离，不是货币现金而是记录和清算的货币所有权。这在国际结算中更为突出：

1、货币所有权的转移取代了货币现金的转移。比如所谓的美元外流，只是美元所有权的外流，根本没有美元现金外流，增加了美国的外债和美元储备国的债权在美国。外国持有的美元储备越多，其在美国的债权或资产越大，其外债也越大。美国。对应的越大。结算清算过程中存放的资金是金融机构最稳定、最便宜的资金来源。因此，外国持有的美元储备越多，美国金融机构的金融实力和国际影响力就越大。强。

2、外汇储备只能用完，不能收回。在核算结算方式下，一国的外汇储备只能通过进口、投资或转移等方式动用。直接拿外币现金是不可能的。当一个国家以美元进口或投资美国时，会减少其美元储备，形成所谓的“美元回报”，实际上只是减少了对美国的债权，美国减少了对外负债因此，仅是美元所有权的归还；如果一个国家用美元进口或投资于他国，或将美元兑换成他国货币，就是将美元的所有权转移给他国，将该国的美元储备变成他国的美元储备。对美国影响不大的国家。将美元储备存入美国或购买美国国债的说法太低，或存在安全风险，应在国内收回、储存或使用。从整个国家来看，这是不精确和不现实的。

3、这将有助于缓解国际投资和贸易不平衡造成的金融冲突。在记账结算方式下，国际投资和贸易的严重失衡将不再像现金结算那样真正产生货币流动，造成逆差国货币严重短缺，顺差国货币严重过剩。国际冲突甚至导致相互战争。在记账结算方式下，顺差国只获得了货币的所有权，货币仍然存入或借出给逆差国，不会严重影响逆差国的流动性。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这种记账清算方式也让有经贸往来的国家的利益相互融合（比如美国在中国有大量的投资和进口，而中国巨大的美元储备主要存放在美国），为世界和平稳定创造了非常重要的基础条件。

4、“央行外汇储备倍增流动性机制”。在会计和清算制度下，一国货币的流出变成另一国的外汇储备。对于货币发行国的金融机构来说，它只是将内债转为外债，并没有真正降低整体流动性。但是，在取得外汇所有权的国家，所有者可以将外汇转移给银行（尤其是中央银行）数字货币和比特币的关系，银行会相应地扩大本国货币供应，扩大国内流动性。放眼两国整体，外汇储备在自身规模上可以成倍增加流动性。正因为如此，随着全球外汇储备的扩大，全球流动性也在扩大。

记账清算的出现和发展，推动了货币金融的划时代和跨越式发展。如果说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和支点，货币是金融的基础和灵魂，那么结算系统就是货币流通和金融运行的血液和经络。要准确把握货币的本质和发展，以及金融的运行逻辑。和发展规律，要准确认识和掌握清算方式和清算制度。

需要指出的是，随着比特币等网络虚拟货币的不断兴起，很多国家都提出要推出央行数字货币或法定数字货币，但长期以来都没有明确表态。到底是现有法定货币的数字化，还是像比特币这样的新型网络加密数字货币。

必须看到，比特币是一种高度模仿的黄金，对每十分钟的总量和产量都有严格的限制。作为相应的去中心化虚拟货币，没有确定的财富，不可能颠覆或取代法币。因此，央行不可能模仿比特币形成新的数字货币体系，同时保持与法定货币体系的联动运作。央行的数字货币只能是法币的数字化和智能化，只能是替代货币。现金的数字货币！

货币总量控制机制

并且从不同的纬度，对货币的内涵和形态，包括运行机制进行三维研究，或许能够把握货币总量的控制逻辑。

要控制钱的总量，首先要了解钱是怎么拿出来的。

当今社会货币交付的主要方式和渠道有：

1、货币发行人购买货币储备并相应分配货币

货币储备是用于支撑货币价值的高价值、流动性强的特殊物品，主要是贵金属（如黄金）、国际硬通货（主要是外汇）等。

货币储备的购买，不仅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决定货币（纸币）所代表的价值，还可以使货币具有储备的价值支撑，成为货币的重要信用基础。由此释放出来的货币成为货币体系的重要“基础货币”。

这里需要澄清的是，央行不得无偿赠送印好的纸币，而需要购买外汇储备或以抵押贷款的形式放出。货币供应将失控。但是，不可能所有货币都被央行购买并投入储备。否则，央行将冻结过多的财富，从而降低流通中的财富规模，影响货币总量与财富规模的对应关系，影响货币储备。财产价值的开发。所以货币储备越多越好，货币发行也需要新的渠道，主要是没有储备支持的信贷发行。

2、通过信用中介的间接融资衍生货币

在基础货币的基础上，社会中的闲置货币可以集中（表示为存款），接受存款的中介机构通过间接融资方式投资的货币（具体可能包括中介机构提供的贷款、透支、购买债券等）。

这种通过信用中介提供外部融资的方式是间接融资。信用中介对原存款人的负债，即存款人的货币（存款）没有减少，但借款人收到了这增加了货币（存款）的购买力，增加了对信用中介（贷方）的债务，由此产生的新钱是派生出来的。

这种方式投资的货币，没有货币储备支持，属于信用发行货币。衍生自基础货币，可称为“衍生货币”。

与间接融资不同，资金供需双方之间的直接借贷和投资属于直接融资，会直接减少供给方货币（资金），增加需求方货币（资金）。因此，直接融资不会增加货币总量。但通过直接融资中的股权融资，可以增加融资方的资本金，进而增强其债务融资能力，也间接促进货币需求和总量扩张。

由于贷款等间接融资可以直接转化为金融家的存款（货币），而在当今的货币体系中，越来越多的货币被放在信贷上。可以独立于基础货币进行，由此引发了是坚持“先存后贷”还是“先贷后存”的争论。这是脱离金属本位制后的货币体系。已经出现的一个大问题，货币的推出产生了深刻的裂变。

实际上，货币信用发行是基于对未来社会财富增加的预期，形成内生货币信用扩张机制，成为维持货币价值基本稳定的基本条件，也是货币政策。货币管制形成与实施的基础。

货币信贷投资的出现和发展，不仅有利于将闲置货币再投资到社会需要的地方，创造更大的价值，促进货币和金融的发展和功能，更有利于投资相应的货币需要按预期提前增加社会财富，并保持货币总量与社会财富规模的对应关系和货币价值的相对稳定。但这里的前提是，全社会对未来财富增长的预期一定要准确。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对未来的预期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尤其是“顺周期”的影响：经济好的时候，人们往往会盲目乐观，从而扩大债务和信贷发行；但在经济下行时，很容易过于悲观或谨慎，试图收缩负债和信贷。因此很容易引起严重的通货膨胀或通货紧缩，导致币值剧烈波动。

尤其是间接融资的发展实际上隐藏了一个值得高度关注的货币陷阱：贷款利息收入归贷款银行所有，但贷款衍生的货币也是法定货币，也受国家法律保护和信用支持，从而产生了银行收入和责任的不对称，形成了货币体系的重要法律缺陷。经济好的时候，很容易刺激银行扩大贷款，利用存贷款内部转换机制“空手白狼”，过度追求规模扩张和利差收益。 一旦经济下滑，可能形成大规模的不良贷款，从而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威胁货币信誉乃至经济社会稳定，迫使政府出手救市，从而造成金融机构陷入困境的局面。 “大到不能倒”。

因此，在货币信用发行成为货币发行的主要方式的情况下数字货币和比特币的关系，最重要的是严格控制信用发行的质量，能够及时冲销虚增的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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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货币总量的有效监管

在现行货币体系下，“基础货币”和“衍生货币”共同构成一个国家的货币总量。货币总量与基础货币的倍数称为“货币乘数”。

这样，货币总量的变化同时受到基础货币和货币乘数的影响，货币当局有更多的空间和方法来调节货币总量，例如：扩大货币乘数可以压缩货币乘数当基础货币缩水时；当基础货币收缩时，货币乘数可以增加；基础货币供应量和货币乘数可以根据需要同时扩大，也可以同时收缩基础货币供应量和货币乘数。

货币监管的三大对策

但是，正因为货币发行渠道的增加，货币总量的变化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很容易诱发货币发行过多。短期内，可能会促进经济金融发展，但可能难以偿还债务，造成严重的货币金融问题和社会道德风险，最终导致严重的金融甚至经济社会危机。因此，有必要建立健全货币管理体制，切实加强对货币总量的合理调控。

这至少包括：

A.建立健全中央银行制度

印发钞票尤其重要，尤其是总金额。量化管控高度集中在央行，必须以立法形式保障央行货币政策的独立性，压制甚至避免政府及其所属部门的干预；央行需要有清晰明确的货币政策目标，其核心是保持货币价值和社会物价总体水平基本稳定，避免多重目标导致政策目标相互冲突，进而导致货币政策把握困难。政策，信号混乱，甚至社会恐慌；围绕货币政策目标，有效运用货币政策工具，合理控制基础货币供应量和货币总量的变化，努力确保货币价值基本稳定。其中，稳定币值，即控制物价指数波动在预期范围内是根本目标，货币总量本身或社会融资规模本身不能作为根本目标。当然，这也要求一般价格指数的指数设计和数据采集要尽可能的准确。

B.加强对商业金融机构的监管

货币的信贷发行主要由商业金融机构承担，因此必须加强其金融约束和金融监管。

如果商业金融机构无法贷款或投资债务，则需要承担损失，这将严重导致破产。不仅其所有者权益遭受损失，其吸收的存款（货币）也可能遭受损失。损失，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多余的货币。

这需要加强商业金融机构的财务约束，必须有严格的不良资产认定标准和不良资产拨备核销制度，确保货币信贷发行质量；必须建立金融机构破产清算 不能简单地追求金融稳定，不能形成受央行保护的“刚性支付”。否则，如果没有退出机制，商业金融机构将成为隐形的央行，模糊两者的区别，引发严重的货币金融问题。同时，还需要加强对商业金融机构的监管约束，包括优化金融机构治理结构，严控股东挪用资金及关联交易行为，提前增加防线以防万一。一味扩大货币信贷发行，建立并监督资本充足率、流动性比率、拨备率、不良资产率、拨备覆盖率等指标。

C.建立宏观审慎监管体系

要从整体上把握和控制货币供给的总量和节奏。央行要设定明确的货币政策中介目标（最重要的是币值稳定），不仅要严格控制货币储备标准，合理控制基础货币供应，还要运用各种货币政策工具（包括逆周期调整因素），调整信用货币的创造和发行节奏，保持合理的货币乘数和货币总量。

其中，基础货币的变化还受到货币储备质和量变化的影响。货币储备的好坏直接影响基础货币的质量和数量。 Lowering the quality standard may expand the quantity of reserves and base currency, which in turn affects the quality and quantity of the entire currency, resulting in actual quantitative easing. The standard should be incorporated into the legislative process, with strict definition and supervision!

After the standard of currency reserves is determined, the growth of the base currency it supports is not terrible in itself, especially the growth of gold and foreign exchange reserves, as long as it does not depend on the increase of liabilities, it will basically not produce too much. risk issues. Even for foreign exchange reserves, there is no so-called "dollar trap" or the loss of monetary policy autonomy, because the monetary aggregate is also affected by the currency multiplier. Even if the base currency increases, by compressing the currency multiplier, the currency The total is still manageable. China has accumulated successful experience in this regard.

However, the derived currency issued through credit may fluctuate greatly due to changes in social pro-cyclical expectations, and may cause a currency crisis due to large-scale debt defaults. Therefore, the rhythm and quality of credit issuance is actually a key link in the regulation of monetary aggregates.

Among them, in order to enhance the central bank's ability and flexibility in counter-cyclical regulation of monetary aggregates, it is absolutely necessary to maintain a certain scale of direct credit investment, such as the purchase of high-grade, highly liquid government bonds, quasi government bonds, financial Institutional bonds, etc., and used for counter-cyclical adjustment: when commercial financial institutions expand too rapidly, they can use various monetary policy tools to curb their ability to expand credit, or shrink their own credit investment scale; When an institution's credit supply shrinks too quickly, various monetary policy tools can be used to stimulate its enthusiasm for expanding credit supply, or directly expand its own credit supply.

Therefore, strictly preventing the central bank from purchasing government bonds for credit issuance of currency may not conform to the principle of credit currency issuance in today's society. Can relevant regulations such as the Central Bank Law be considered for revis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