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明：“非正常状态”下的金融与科技（附演讲全文）

2月28日，01财经智库联合数字资产研究院、四川省金融科技学会举办了主题为“经济抗疫两大支柱：金融与科技”的线上论坛。 数字资产研究院学术与技术委员会主席朱家明在会上以“异常状态下的金融与科技”为主题发表了演讲，分享了以下六个方面：

1.异常状态的定义； 2、异常状态下的典型类别； 3.非正常状态下的融资； 4、异常状态下的技术； 5、异常状态下科学与金融的不可思议的结合； 6.结语：金融与科技为何在非正常情况下结合影响历史进程？

朱家明认为，“反常”是指在特定时期内，某些特定国家乃至全球范围内，由于特定原因，原有的社会秩序和运行规则发生了变化。 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和国际社会需要也必须做出调整，制定和确定针对“异常”的规则和制度，甚至新的法律规定。

来源 | 零一金融

作者| 朱家明

以下为演讲全文：

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异常状态下的金融与科技”。 现在，不仅是中国，全世界都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影响了人们原有的生活和工作，后果有待观察。 此时此刻，一场在线讨论会正在所谓的“异常状态”下进行。

我主要讲六个问题。 “异常”的定义； “异常”分类； “异常”下的财务； “异常”下的技术； “非正常”下的科技与金融结合模式； 结语：“异常”下的科技与金融将对历史进程产生深远而长远的影响。

1.“异常”的定义。

人类社会的演进、文明的演进至少有几千年的历史。

在这么长的过程中，正常状态是主要的、基本的状态，但也有很多所谓的不正常状态。 所谓异常状态，可以定义为：在一定地区、国家乃至全球范围内，在一定时期内，由于某种原因，人们原有的日常生活、社会秩序和法律规则发生了变化。

在这种情况下，民众、社区、政府乃至国际社会都必须对异常状态进行必要的政治、经济和法律调整，重新制定规则。 这种不正常的情况自古就有，但20世纪以来，频率越来越高，对人民和社会的影响越来越严重。

2.“异常”下的典型类别。

以20世纪为例，最典型的分类有四个方面：

第一类：战争。 比如一战、二战、越南战争，还有冷战带来的异常。

第二类：持续的经济危机。 比如1930年代美国的大萧条和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造成的异常情况。

第三类：恐怖主义。 比如“9.11事件”导致的异常状态；

第四类：超级瘟疫。 比如艾滋病、SARS、埃博拉病毒，还有新冠肺炎引起的异常状态。

如果我们对以上四类进行总结，不难发现它们具有以下共同特点：第一，突发性、难以甚至无法预测； 第二，国际化和全球化； 第三，持久，甚至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时期； 第四，对历史的影响将是长期而深远的。

之所以强调上述四个共性，排除了个别地区和个别国家出现的一些异常情况。 例如比特币的金融特征有哪些，一些国家发生的政治危机，不会产生国际后果，也不会持续，甚至会在短时间内平息，不会对历史造成相当大的后果和影响。 基本特征，如自然性、全球性、持久性特征和历史后果。

3.“非正常情况”下的融资。

一般人讲金融，大学和教科书上讲的金融都是正常情况下的金融，很少讲非正常情况下的金融。 近年来，人们开始关注和研究金融货币危机，属于异常金融范畴。

一旦一个国家或国际社会因战争、经济危机、恐怖主义、瘟疫等原因进入非正常状态，人们的日常生活和基本生产活动将首先受到影响。 例如，正常生产停滞、企业关门歇业、失业和变相失业增加、居民收入减少、市场碎片化、国际贸易链条断裂、基础设施领域运行异常等。

当经济活动进入“异常”状态时，会产生两个重要后果：传导至货币金融领域，物价上涨，资本市场剧烈波动，金融资产和房地产贬值。 传到金融领域。 一方面，税收收入减少； 另一方面，财政支出增加，赤字扩大，财政困难系数上升。

在这种情况下，政府的地位得到加强，政府诉诸广泛的财政手段，包括货币和金融工具，以创造和维持非常情况下的金融秩序。 20世纪以来，政府在经济社会生活中作用的持续不可逆转的强化，离不开异常循环频率的加快和延长。 以下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历史场景：

(1)战争场面。 第一次世界大战导致金本位制的急剧崩溃，刺激了信用货币经济体系的建立； 第二次世界大战催生了布雷顿森林会议制度； 20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的越南战争促使尼克松决定切断美元与黄金的关系。

(2)经济危机情景。 1929年开始的大萧条导致罗斯福新政，2008年的世界金融危机导致资本市场重新洗牌。

(3) 恐怖场景。 9/11事件的直接后果是世界主要国家增加了反恐预算，推动在全球范围内建立了严格协调的反洗钱共识和相应制度。

(4) 鼠疫和公共卫生危机情景。 艾滋病、非典、埃博拉和 COVID-19 都导致了全球金融和私人金融资源的重新调整。

总之，非正常情况下可能发生的重大事件将深刻改变货币市场、资本市场和债券市场，增加特定时期特定国家的财政赤字，甚至激发金融创新。 20 世纪几乎所有的债券创新都与社会和经济异常有关。

4、“异常状态”下的技术。

无需追溯太远的历史。 20世纪的历史一再证明，社会的非正常状态恰恰是科技爆发力的历史阶段。 这是人们熟悉的历史：

(1) 第一次世界大战导致从飞机和坦克到潜艇和化学武器的一切事物的发展；

(2)第二次世界大战导致原子弹的产生和核工业的发展； 不仅如此，以青霉素为代表的抗生素也取得了突破。 如果说原子弹是一种大规模反人类武器，那么抗生素就是拯救人类生命的最重要药物。

(3)恐怖主义与反恐怖主义的博弈，首先刺激了安检行业的不断壮大，并刺激了互联网和人工智能的发展，改变了互联网的政治生态；

（4）2008年的世界金融危机直接导致以比特币为代表的加密数字货币和区块链的产生和冲击，刺激了数字经济的增长。

(5) 超级世界性的健康灾难将促进生命科学和医学科学的突破和发展。 例如，艾滋病从对人类威胁性非常大的传染病变成了慢性病，致命的感冒病毒引发了感冒疫苗的开放和空前普及。

那么，为什么科学技术在非正常情况下会如此爆炸？ 因为异常状态会改变原有科技的前沿和界限，产生对传统科技的彻底颠覆，促进一切刺激科技发展的要素重新组合，提供“前所未有的”以实现熊彼特的“创造性破坏”，并充分利用历史机遇。 也就是说，异常状态可以通过爆发力充分展现科技的潜力。

还应该看到，一些伟大科学家的非凡历史贡献，往往与异常的历史背景有着难以想象的时间重合。

（从左到右：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艾伦·马西森·图灵；克劳德·埃尔伍德·香农；诺伯特·维纳；冯·诺依曼；约翰·梅·纳德·凯恩斯）

(1)爱因斯坦(1879-1955)于1915年提出“广义相对论”，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的第二年。 无数家庭失去了儿子、丈夫和兄弟。 比爱因斯坦小十岁的希特勒（1889-1945）直接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2）艾伦·马西森·图灵（Alan Matheson Turing，1912-1954）脱颖而出，是因为他因二战直接从事世界上最早的电子计算机的研制工作。

（3）克劳德·埃尔伍德·香农（Claude Elwood Shannon，1916-2001）二战时加入贝尔实验室，研究火控系统和密码学，为他提出整个信息论奠定了重要基础。

(4) Norbert Wiener (1894-1964) 参与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人脑计算功能的模拟，建立了应用于防空火控系统的预测理论研究，最终实现了他的“控制论” “ 主题。

(5)冯·诺依曼(1903-1957)的成就与他在二战中担任原子弹制造顾问、冷战时担任原子能委员会委员有直接关系。

(6)约翰·梅纳德·凯恩斯(1883-1946)创立的凯恩斯学说以及由此引发的凯恩斯革命将“充分就业”置于经济学前所未有的历史地位，这显然与1930年代后大萧条、发达经济体有关它直接关系到国家的经济状况。

5、“非正常状态”下金融与科技的结合。

20世纪以来，金融与科技呈现出日益显着的融合趋势。 根本原因是：

（1）科技是金融的主要投资领域，科技金融化；

(2)技术资本已经并将成为资本的基本形态；

(3) 金融本身正在变得越来越技术化。 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科技将彻底改造传统金融。

因此，技术和资本这两个轮子将是支撑创新的两个轮子，而变态无疑可以加速这两个轮子的运转。 每到非常时期，都会出现以创新为基础的新经济主体。 以中国为例，非典带动了阿里巴巴的突破性发展，新型冠状病毒激发了远程教育，进而带动了钉钉的爆发式发展。

六、结语：“非正常状态”下的金融和科技对历史进程产生了深远而长远的影响。

为什么非正常状态不仅强化了金融与科技的结合，而且对历史基础产生了深远而深远的影响？ 强调几点：

（一）异常情况导致社会总需求和总供给的原有结构、水平和方式发生变化，政府与市场的博弈出现特定平衡，政府和市场的力量得以发挥得到充分发挥；

(2) 异常情况导致资源调整最大，辐射亮度最大。 例如，大数据被认为是一种新的生产资源和新的生产要素。 只有在当今抗击新冠病毒的特定历史条件下，政府决策的最终推进取决于相关数据的准确性、完整性和及时性。 《决战》成功的核心是人类历史上一次算法与医学完美结合的重大实验。

（3）异常导致场景周期缩短，极大地扩展了场景应用；

（四）异常情况将导致社会经济组织重组；

(5)异常与涌现(Emergent properties)。 涌现是我们理解系统科学和复杂科学中最重要的概念。 异常会与“涌现”重叠，因为每一次异常都会导致“新质”的涌现，而“新质”的涌现正是性的涌现的基本特征。

我们正在迅速进入“后”新冠时期。 我们需要用更大的历史眼光、更广阔的视野来看待我们现在所处的非常时期。 未来，走过这个非常时期，我们在铭记痛苦和悲伤的同时比特币的金融特征有哪些，会有更多、更积极、更多的历史体验和发现。

谢谢你们！

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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